却也不认为是那房二的对手,大好头颅还要纵享醇酒美人、荣华富贵,何必自寻死路?你们扶保晋王争夺皇位,与吾无关,自去争你们的,若他日获胜,本王衷心祝贺,但本王对现状无比满足,不去蹚你们这浑水。”

真以为他坐镇郿县就完全不知长安之事?

那窦袭也算是关陇元老了,更是皇亲国戚,结果人家房俊眼睛都不眨一下便给砍了脑袋,李怀勤可不会认为自己有一个郡王的身份,就能得到房俊的尊敬。

宇文士及连连摇头,叹气道“难怪世人皆言您南阳惠王乃李唐皇室最蠢笨之人,以往老朽还不信,现在才知传言不虚……郡王湖涂啊!”

李怀勤目光不善“你这老东西最好把话说清楚,不然别怪本王将你绑起来送去陛下面前!”

宇文士及心中一哂,就怕你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撵出去,只要肯说话就好办了……

好整以暇的坐正身体,不答反问“郡王之所以不愿支持晋王,是想要维持现状?”

李怀勤不言,予以默认。

宇文士及又道“可郡王难道不知您那两位堂兄弟的下场?”

李怀勤目光闪烁。

既然故意提及他的“堂兄弟”,那自然不会是李渊那一脉,而是二伯李湛之子陇西恭王李博义、渤海敬王李奉慈那两位。

据说那两位试图在宗正寺内搞风搞雨,已经被韩王李元嘉、河间郡王李孝恭拿下,但长安周边战事紧张,各种消息封锁得极为严密,直至目前李怀勤还未有李博义、李奉慈具体的消息。

但猜也能猜得出,这两位就算不死,最次也得是个终生圈禁、褫夺爵位……

宇文士及续道“实不相瞒,那两位已经丧命于乱军之中……宗室之内噤若寒蝉,无人敢出面替他们讨一个公道,但那可是李唐皇室子弟!若非他们的父亲早丧,‘唐国公’的爵位必然落在头上,或许也能创建一份帝国家业也说不定!更何况高祖皇帝立国之时,宗室子弟浴血奋战、前赴后继,阵亡者不知凡几,到头来却又给予你们何等尊荣?镇守郿县,不得擅离!如豚犬一般毫无自由!”

李怀勤沉默不语,再次斟酒,一饮而尽。

虽然惊惧于李博义、李奉慈的下场,但若仅止于此,是不能打动他起兵攻伐长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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